我在十九岁最后两天的时候给自己写了点东西,当时在教室,周围是考研的学长学姐。
现在是二十岁的我,自传嘛,随便写写,但是并不代表对自己的亵渎。
写点什么呢。
弱冠年,本科在读。
二零年毕业于郴州市一中。
高考延期,现在仍然记得高考时的座位靠窗,那天很热。
疫情在高三开始,
高二的回忆是关于粉橙色的夕阳和理综数学,
高一开始当了纪律委员,
夏令营的天很蓝。
初三的风,初二的她,初一的混乱和美术。
县城小学四年,与父骑车游玩,
浑身是泥,不汗不归。
一二年级在积木中度过。
宅居校内,父母为师,
门前青草针叶衫,夜晚是母亲扇风的手。
再往前,记忆只在照片中凝固。
就这样,平常地活着,安然无恙地活着。
当时怎知宇宙之大,也从不担忧人生几何;
现在知道了宇宙的度量,明白了人生几何,
目睹了活着,和死亡,目睹了一个时代的结束。
人体维护的一切,只是将熵增的速率变缓。
但那又怎样。
我欣然接受。
我已经学会了走路,奔跑;说话,呐喊;回忆,思考;见面,告别。
并且我仍然会
奔跑着,呐喊着,思考着,以及告别着。
但无论怎样,请别忘了:
走路,说话,回忆和见面,
也是你的本能。